柯岩“云谷”的抢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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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柯岩和它的代表景观——云谷，估计很少有人不知道。云骨，又名“炉柱”，从远处看似薄雾，上升至0+，故称“炉柱清烟”，早在清代已有著名的“八景”之一。清代诗人张寒有一首诗说:“铜柱金茎的波浪命名，孤痕创造。这个巨大的三脚架是什么时候雕刻的？仙掌真香。”

但鲜为人知的是，经过几千年的自然风化，这块“世界上第一块石头”也遭遇了“危机”:一些摩崖石刻被腐蚀剥落，岩体出现了严重的裂缝。为此，国家文物局拨出专项资金启动抢救保护项目。现在，两年过去了，这个项目即将结束。这次紧急修理的结果是什么？拜访了一下。

柯燕云骨。

云骨被严重风化，落下的石头像脸盆一样大

绍兴岳城区老城西十公里处，在柯桥区风景如画的柯岩风景区内，矗立着这块云骨，它因其顶部被砍、脚像锤子一样细而闻名。几乎每一个参观过这个景点的游客都会被这块高耸的岩石深深打动。大多数老绍兴人都知道这块独特的石头一直是柯岩风景区的“镇园之宝”，甚至它的形象也印在了景区门票上。

从景区大门进入，松针随风飘落在入口处的小路上，道路是金色的，充满诗意。游客的涌入打破了寂静。

在路的尽头是柯岩的雕像。柯岩像是文物范畴中的一个专业称谓，实际上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佛。在大佛前的石碑上，我看到了2013年的“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柯岩雕像和摩崖石刻”。大佛以东约20米处，有一块孤零零的岩石从地面升起，那就是云骨。云谷上方约20米处，刻有两个清代光绪年间的隶书字“云谷”。在云谷脚下，由伟大的书法家启功题写的“世界第一石”就在一边，这是这块巨石的伟大与奇特的最后一笔。

“即使在地震、台风和暴雨等灾难性天气中，这种云骨也一直屹立不倒，但近10年来，风化现象尤为严重，大大小小的石头或沙子不时落下。云骨上的石雕有三分之一已经消失了。”浙江柯岩景区开发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俞告诉我们，景区内有专门的文化安保人员。发现这些情况后，他们及时向文物部门报告。与此同时，他们在云谷周围增加了障碍，这是为了防止游客的破坏，也是为了游客的安全。如果沙砾掉落，那真的很危险。

“最大的落石有脸盆那么大，这可能与云骨本身的质地有关。佛陀的风化没有那么严重。同时，强风、冰冻、酸雨、有毒有害气体等环境污染也加速了它的风化。在过去的30年里，工业污染造成了严重的酸雨，而南方的雨水更多，因此对岩体的损害大大增加。”柯桥区文化发展中心主任纪成仁告诉记者，他们对此非常重视，接到报告后立即开展了一些基础研究工作，如对风化土取样送专业机构进行材质检测，研究风化土材质与气候、微生物群落等的关系，希望从技术角度解决风化土的持续风化问题。"在调查的基础上，我们制定了柯岩雕像和摩崖石刻的保护规划."

因为它属于救援保护，过程特别快。2013年保护计划启动，2014年省文物局和国家文物局立项，获得专项资金2068万元。2015年，第一批资金达到1069万元，保护工程立即启动。该项目分为两个阶段。一期为柯岩云谷、文昌阁摩崖石刻，二期为柯岩塑像、七星岩摩崖石刻。目前仍有一些收尾工作，可以在下个月正式完成并验收。

在纪成仁看来，赢得国家级专项资金并不容易，更难把资金用好。国家文物局能够为此拨出专项资金有三个原因:第一，它是一个合法的国家保险单位；第二，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这更为迫切；第三，从文物价值的角度来看，这种国家级的石头保护在江南是罕见的，而且是级别最高、数量最大的，具有典型意义。

岩体数据监测仪。

云骨配备了许多监视器，在顶端的千年古柏已经死于干旱

“你看，云谷岩体上方的小亮片，还有那些像老鼠一样的东西都是数据监控仪器。虽然云谷的修复和加固工作已于去年完成，但监测工作可能会持续数年，主要监测其应力应变、裂缝程度和水平位移。”作为柯岩景区的对接人，景区设施部经理宋洋参与了救援保护工程。“什么是压力和紧张？就像这个杯子，在杯子的下部有两个压力点。它主要监控这两个压力点在一段时间内是否发生了变化。如果有任何变化，就意味着杯子可能会掉下来。”

宋洋告诉我，修理过程很简单，但却是一项非常细致的工作。首先，应清理岩体表面，并处理块状剥落、片状剥落和痤疮剥落等疾病。然后，裂缝应通过灌浆进行修补。“参与维修的工人都是专业人员，他们都是一点一点地手工操作。例如，在云谷外搭建一个脚手架花了20天。因为这不同于普通的建筑房屋，云骨是文物，不能打孔，甚至不允许借用支撑。”

“在这次修复中，可以说使用了所有与石头保护相关的可用技术。此外，这些技术部门在中国是顶尖的，有些已经委托了一些大学和科研机构。例如，通过数据分析了岩体的酸性。在何种程度上，我们在构建和不断调整公式的同时进行实验。首先去除物理侵蚀和风化，然后像封闭针一样注入一些化学试剂，最后进行加固处理。”柯桥区文化保护研究所所长王永祥在接受采访时坦言，目前的治理方法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因为这些岩体毕竟是暴露在外的，外部环境的变化仍会对其产生影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拖延。或者，至少就目前而言，有了这层保护，它可以将风化程度降至最低。”

事实上，虽然保护和修复的方式相似，但处理云骨比处理佛骨相对更困难。“在云骨的顶端有更多的不确定性。我们上去后，发现屋顶确实需要修理和保护。例如，顶部有一块大石头，大石头由一块小石头支撑。如果这块小石头的风化作用加剧，那这块大石头就有可能撑不住了。仅这一次加固就可能再花费二三百万元。我们已经在制定计划，明年可能开始施工。”王永祥说。

云骨顶端的古柏原本是一个奇迹。“柏树本身的生长周期相对较慢，而且岩石缝隙中没有营养，所以只能靠天气来进食。我们特地请了林业部的专家来鉴定这棵胸径40厘米的柏树，它已经有1000多年的历史了。据推测，这只鸟应该把柏树的种子带到石头缝里，适当的雨水和露水给了它发芽和生长的机会。”余告诉我，遗憾的是，2014年夏天，柏树在连续40多天高温后，因高温而枯死。“我爬到树顶，看到柏树的树桩还在，它的根和石头已经融为一体了。旁边还有一棵桉树，看起来比柏树小一点。”

为了这棵柏树，中国遗产研究所的专家们特意爬上了岩石的顶部，最后决定不移动它。他们认为这棵树会对岩体造成一些损害，但它不是很大。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它也有一个稳定的效果，相当于一张网，与“云骨”融为一体。同样，岩石上的“云骨”这个词，原本是红色的，现在已经褪色了，考虑到它现在的样子，他们没有再画它。甚至整个云骨都是分开处理的。下面没有危险，让它自然脱落，尽量保持自然状态，不要强制清洗。

云骨崖近景。(数据照片)

文物保护的重点是修复旧物，给人们一种历史感

在采访中，我了解到文化保护部门曾经对云谷的修复和保护有过几种不同的想法。“第一个解决办法是使用玻璃房间。玻璃屋盖好后，这是最好的保护。与外界隔绝后，温度和湿度是可控的。然而，玻璃房子与旅游的享受相冲突。第二种选择是在云骨的边缘安装一个悬挂装置，将整个云骨固定在上面，这样可以起到重量转移的作用，而且相对美观，但后来景区仍然觉得不合适。”省文物局文化保护司副司长赵勇告诉记者，监测数据还没有出来。如果最终数据显示确实存在崩溃的危险，那么这两个方案仍然可以考虑。

事实上，文物保护的概念多年来一直在不断更新。自2007年以来，柯桥区政府每年拨出1000万元作为文物保护经费。社会对文物保护的关注也越来越多。柯桥区共有76名业余文化保护人员，他们分散在各个文化保护场所，遇到问题会及时向文化保护部门报告。同时，大多数市民已经对文物有了一定的了解。从最初开始，他们并不太在乎甚至摧毁它们，现在他们会主动为文化保护部门提供线索。此外，从文物部门的角度来看，现在更强调的是保护原址和保护原貌。

“如果你能使用旧的，你就能使用旧的。如果你能尊重历史，你就必须尊重历史，真正坚持修旧如旧的保护理念。例如，在一些古民居的修复中，原来油漆是在修复后刷的，感觉像新的，但现在油漆没有刷。如果一根柱子被新替换了，它将一目了然，文物将是真实的，使人们有一种历史感。”纪成仁告诉我，将文物融入现代生活也是他们目前推崇的保护理念。在柯岩雕像和摩崖石刻保护工程之前，他们已经完成了两大工程，一个是2011年竣工的阴山王月陵，另一个是2013年竣工的汪顺寺，总造价超过2000万元。“现在汪顺寺已经成为3A级景区，前几天刚举办了庙会，非常扎眼。银山王月岭也已成为2A级风景名胜区

:徐文/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