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乡谈油菜花“醉”——清史专家郭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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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认为任何真正有学问的人都是谦逊和平的。在与郭先生的访谈中，我再次补充了这一观点。

三月的北京，寒冷依旧。当我走进朝阳区安贞里的一栋普通公寓楼时，电梯门口迎接郭先生，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他的高度近视眼镜下有一双睿智的眼睛。乍一看，他被认为是一位忠诚的长者和学者。我走进他的家，没有任何不服从的感觉，带着充满怀旧的微笑。

郭的家里满是书。不仅书房里堆满了书，客厅的两堵墙也是“顶天立地”的书柜。列出的近万本书基本上都与历史有关，其中大部分为清史资料。这位从绍兴出来的清史专家，多年来一直在这里学习、思考、学习，真的有一家书店。当然，在得到石海划船的乐趣后，他的脑海里会不时地浮现出家乡的一片春光。“曹娥江边的塘路还在吗？“我在春晖中学读书的时候，每周都去那里走走，看看唐路两边的风景，尤其是三四月份。两边开满了油菜花，太美了！”“此刻，我的家乡应该是‘菜花的又一年’！”

说到这里，郭先生宋轶的脸上露出了醉意。也许，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他的家乡。

照片/郭近照

A 人生的转折点

郭是一个低调、不爱交际的人。如果他不是熟人，他是走在路上，你想不到他的非凡身份:一个清代历史研究专家；1993年被国务院授予享受特殊津贴专家称号；2006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公布了首批47名中国社会科学院院士和95名荣誉院士。

我认为当一个人彻底研究历史时，他就会平静下来。

郭1935年12月生于上虞市松霞镇。在镇上读完小学后，他被春辉中学录取了。当郭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恰逢1949年左右，学生们对参军充满热情。结果，郭在高中毕业前就报名参军了。

几年后，从部队退役的郭来到上海。他准备实现他的大学梦想。他每天都去上海图书馆借书，并夜以继日地复习。努力工作有回报，很快郭就被考入了北京大学历史系。这一经历成了郭先生一生的转折点。

在盐源，他遇到了一位对自己有深远影响的老师——尚鸿逵。“大二的下半年，中国古代史课安排了学年作业，要求学生根据《明史》选择一个人物来做编年史。我选择了袁崇焕。负责这项工作的许大岭先生让尚指导我。”郭说，在尚鸿逵先生的影响下，他对明清史特别是清代史产生了兴趣，开始学写文章，并逐渐崭露头角。

B

在四十岁时设定目标

“我是个书呆子，我只能在我的办公桌前工作，我不能交流，而且学习的基础也不好。我没读高中就被大学录取了。这本五年的书实际上只读了两年。”郭对说，他不能谈什么伟大的成就。他所希望的是诚实坦率，成为一名真正的学者。

当然，他也深深意识到学习来之不易。

北京大学毕业后，郭被分配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实习，并被分配到当时郭沫若主编的《中国历史稿》组。20世纪60年代末，由于历史原因，他的学术道路进入了跌宕起伏的阶段，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被认为是一次高峰转折。

因此，20世纪80年代初，郭开始了他的系统研究，此时他已过了怀疑的年龄。“从那一刻起，我觉得我的余生注定要伴随着这个被遗弃的事业。”郭认为他的大脑不快乐，他的手是不幸的。他总是告诉自己要勤奋和勤奋。他始终记得尚洪奎先生的教诲:多看、多思考、多动手、多读书、多思考问题、多抄卡片、脚踏实地地做研究。

带着这个想法，郭先生毫不犹豫地去了宋轶工作。他参与了清史重大集体项目的编纂，主要研究清代经济史。遵循这一研究思路，郭对清代人口、赋税制度、粮食生产、交通运输等方面进行了研究。随着研究的深入，他发现了许多前人没有注意到的问题，有些方面甚至是空白。他还在清朝的政治制度上花了很多心血。20世纪90年代以后，郭的研究重心转向社会史，以清代婚姻家庭为切入点。

郭先生的研究成果是多方面的。他参与了郭沫若主编的《中国史稿》的编纂。他是第7卷的主要撰稿人，与项目组的同事一起出版了专著《封建贵族大地主的典型——孔子研究》。参与编纂《清史稿》10卷，担任第3卷主编，参与第2、3、4卷写作；参与撰写《清代经济史》和10卷《中国政治制度通史》；参与撰写《中国封建经济史》，担任《清史》主编；他著有《清代伦理与人生婚姻关系》、《清代民间婚书研究》等。此外，他还合作出版了《中国古代史料》、《海上丝绸之路》、《中国政治制度史》、《清代法典体系》、《康熙皇帝传》、《中国聚落史》、《中国航运史》等著作。

图/郭

C

对家乡的深厚感情

“我1951年离开上虞，1955年后基本上住在北京。现在我的家乡没有亲戚了。”他说他家有四个兄弟姐妹。老大早年就离开了(三个孩子都不在家)。他和一个姐姐在北京，另一个在杭州。

虽然家乡没有亲人，但郭在采访中时不时地谈起自己对家乡的印象，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故乡情结。

工作繁忙，只要有机会，他总是会回到家乡去散步。

郭先生告诉我，他在20世纪80、90年代去过绍兴，进入本世纪后去得更多，有的去开会，有的回老家杭州看姐姐。“对我的家乡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旅行是在20世纪80年代初。”当时，他从南京、苏州和杭州一路陪同美中文化协会的美国代表团，在绍兴逗留了两个晚上。他们参观了浙东运河、柯桥赛艇道和海堤、兰亭、东湖风景区和绍兴瓷厂。美国朋友对绍兴独特的风景、人文和民俗充满了新奇感。尤其是人类学教授司建亚，他对绍兴人艺非常感兴趣。在绍兴外事部门的安排下，她兴致勃勃地参观了当地的一些展销会，还找了一些老师和文化界人士进行了座谈，从而对绍兴展销会的相关情况有了深入的了解。司建亚在他后来的研究专著中介绍了绍兴市场的情况。

2017年，郭带着妹妹回到上虞，因为他父母的坟墓要搬迁。

“这次我没有留下来，我是在同一天回来的，但是我家乡的变化又出现了。自然环境与许多年前大不相同。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可以在河里游泳，但是现在我们似乎看不到那些小桥在运行。那一年，许多良田都变成了大建筑。”郭说，他年轻的时候只关心跑步，忽略了对家乡的关心。当他长大后，他变得越来越怀旧，总是希望离他的家乡更近一些。他与上虞湘县研究会保持密切联系，并经常参加春晖中学的校友会。他说，家乡的发展不仅是绍兴人的事，也是绍兴人的事。他希望家乡的环境越来越好，教育和文化事业越来越好。

郭简介

郭，男，1935年12月出生，上虞人，196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名誉院士，历史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他的研究领域是清史、经济史和社会史。曾任历史研究所学术委员会副主任、清史研究室副主任、社会史研究室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南开大学社会史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中国档案学会第二理事、中国家谱研究会理事、中国经济史学会第二、第三常务理事、学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经济史学会理事、中国古代史专业委员会第二常务理事、第一理事、第二理事。